夙也

不要ky,我会嘴臭,我不想嘴臭

【卿礼】仙人指路2(侯卿X李存礼)

预警:接第六季大结局,有没有人一起磕啊/求求了

  

  李存礼左臂还不大能动,仅靠右半边身体的力量支撑着将自己从床上撑坐了起来。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叫他出了一头一脸的汗。

  侯卿一直在旁边看着倒也没有伸手帮忙,活了这么多年,他向来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不该出手。

  李存礼看着药碗却是没喝,静了一刻终是问道:“我大哥……”

  侯卿倒也不隐瞒直言不讳道:“死了。”

  李存礼胸膛震了一瞬,面上血色退尽,表情看上去倒还算平静。当日一役,他“身死”前面向西宫,已是有了心理准备。

  侯卿顿了顿,续道:“还有一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当日被你绞碎心肌的李星云不但没死还以天暗星之名重新掌握了不良人。如今他跟张子凡两人一明一暗共掌天下。”

  终究是他们二人胜了,却原来,机关算尽,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李存礼苦笑一声不再说什么,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李存礼体力尚未恢复,喝过了药以后再次陷入昏睡。待人睡熟,侯卿握住他的掌心又渡了些真气进去。刚收回手便感到一道暗影直扑自己的面门而来,他淡定地抬手接住。

  落在掌心里的是个通体翠绿的药瓶,侯卿捏住药瓶对着阳光细细打量:“这就是你说的灵丹妙药?”

  将臣扭着婀娜的身段从屋外现身:“小心点儿,就这么一小瓶,几乎没把我这些年的家底儿掏光。”

  这话当然是夸张,但侯卿愿意承她这个人情,站起来躬身一礼道:“多谢。”

  将臣笑了一声,手搭上他的肩膀凑近了道:“说起来我也搞不懂,你对这小娃娃怎么这么上心?别跟我说你活了七老八十,终于老树开花,看上这小子了?”

  “不可以吗?”侯卿反问道,“我走遍大江南北,凡世间所有之事什么都经历了,只有这谈恋爱的滋味我还真没试过。”他说这话的时候,轻抚着下巴眼神微动,似乎真的在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我靠,你不是来真的吧。”将臣想象着对方浓情意的样子感到一阵恶寒。

  侯卿摊摊手不置可否。

  玩笑开够了,将臣懒懒地倚住一旁的柱子道:“说真的,你准备拿这小娃娃怎么办,我看他也不是个安分的性子,他要是想给李嗣源报仇,你帮还是不帮。”

  “不帮。”

  将臣挑眉,侯卿继续说道:“我也不拦着,一切全凭他自己。”

  “那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侯卿低下头道:“这倒是个问题。”

  呵,看着他认真思考的模样,将臣一时无言,有时候连她也不怎么搞得清侯卿的脑回路,只能说一句,有病。

  侯卿握着那翠绿的瓶子思索了一阵,又看看床上人毫无血色的脸,问道:“这药能保他多久?”

  “你猜。”

  “我不猜。”

这一个两个的……将臣咬牙忍下,算了,她宽容大量慈悲为怀不跟这帮混小子计较。

  “三日一粒,药尽人亡。”

  将臣言语清淡,却听得侯卿心头微颤,“可是李星云……”

  他话还未完,将臣已经翻了个白眼,“这世上有几颗拥有三百年功力的心脏?又有几人能克服九幽玄天神功的邪性不入魔道?我是神医,不是神仙。”

  这些话,将臣不说侯卿也知道,只是总以为还能有什么转机。

  将臣瞧他样子实在看不过眼,不紧不慢地坐到一旁的窗杦上,话锋一转,拉长了尾音道:“不过……”

  侯卿陡然起身对她躬身一拜:“请尸祖赐教。”

  将臣哼笑一声,绕了下指尖发,不紧不慢道:“当年不良帅为唐皇寻不死药,虽然唐皇最终并未服用,不良帅也将药方毁去,但我跟在他身边,也曾听他提及过一二。那不死药世间已不可得,但其中有一味药引,可生肌润骨温养五脏血脉,或还可寻得。”

  “是何药引?”

  “七叶七芯花。”

  将臣来了又去就像一阵风,临了还不忘扔下一句话。

  “你要真心疼他,就赶紧带他远离洛阳。还有,别忘了你欠我的东西。”

  

  将臣给的药很管用,两日功夫李存礼已经恢复大半。侯卿从外间回来的时候表见到人坐在廊下擦他那柄系腰软剑。软剑闪耀着晨光,落在他的银丝一般的长发上,透出一股森冷的邪气。

  李存礼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唇边倒是绽出一个浅淡的笑意。那周身冷气也随着这一笑融化殆尽。

  侯卿无端想起一句诗词。

  待到事了拂衣去,武陵桃花笑杀人。

  侯卿走近了道:“你恢复得倒是比我想的快许多。”

  李存礼握着剑柄道:“多谢尸祖这段时日的悉心照料。”

  侯卿往他身旁一坐道:“看你这幅样子,想来是心中已有了打算。”

  李存礼点点头。

  “要报仇?”

  李存礼不语。

  侯卿望着他有些吃味,“真不知道那肥头大耳的李嗣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值得你为他如此效忠。”

  李存礼眼中闪过一起厉色,握住剑柄的手紧了又紧,终是放开手道:“只剩半年,我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有报仇了。”

  “若我说不止呢?”

  李存礼抬起头,侯卿不得已将将臣所言七叶七芯花的事说了一遍。将臣也说了这花极为难得,他本不想空给对方希望,如今却是不得不以此来挽回对方的生志。

  李存礼默了一阵道:“此物何等难寻,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得一株。”

  “不会比你报仇更难。”

  李存礼仍道:“我心已决。”

  侯卿细看他两眼,冷笑着摇头:“痴儿,痴儿,我花如此代价换你性命,你竟要将这大好时光浪费在报仇上。”

  李存礼一怔,他当日问过侯卿为何救他,侯卿只以卦象之说敷衍。自那之后他没再问过,他等着答案自己出来。现在听侯卿言辞竟像是内里还有隐情。

  “尸祖究竟为何救我。”

  侯卿拂袖站起身,背对着他道:“你反正是要死的人了,知道又有什么用呢?难道告诉了你,你便会放弃报仇的念头。”

  李存礼无言,若他死了也就罢了,可他现在还活着,还有搏一搏的机会。他不甘心,他实在不甘心。

  “从我见到你,你就一直握着剑没有放下。你怕我拦你,又怕自己如今打不过我,所以预备着随时割自己一剑好用血来压制我。”心凉了一瞬,侯卿冷笑道,“尸祖做事从来只凭喜恶,无关立场,如今救你到这一步我也失了兴致了,药给你,咱们就此别过。”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扔了过来。

  李存礼抬手接住,见是个碧绿的药瓶,再抬头,院中已经没有了侯卿的身影。他目光暗淡下去,将药瓶收进自己怀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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